第12章 夜探 1 / 2
借月色，浅灵顺利院东首药房。药房走水修缮，陈木料散梅雨潮味夹杂缕缕焦臭。
拿火折并截蜡烛，点亮照。原贴墙放置架已经焚毁，七零八碎塌，余层厚厚尘土与灰烬。
东走五步，北走十步……
拂尘土，伸寻摸砖缝，试几回，竟丝毫。
浅灵微微拧眉，重新观察砖排布，细细琢磨回，再次找寻，竟真叫几块砖间找条暗缝。
沿缝抬，糙硬砖石彼此摩擦，沉闷轰响，分离，底果真黑黢黢洞口。
浅灵犹豫，举火烛拾级。
黑暗巨兽吞噬，浅灵举烛火照明，瞥见暗室墙几盏壁灯，遂引火烛点燃，逐墙亮。
橘黄光亮，微灰尘闪细光飞舞，朦胧间，浅灵三墙堆满纸书简牍，各式抄目密密麻麻垂，清楚记每卷纲目提。
书架外，三张方桌连长桌，并几挂满蛛丝木椅，长桌除少许已经变药材，便乱乱堆草纸。
浅灵将书架浏览回，见皆医相关书目。几回，仍丢，转翻阅桌纸堆。
纸录皆研究病症草稿，浅灵纸堆抽本医案，翻，终找祯二十四八月数病例。
“徐陂，滁州，三十八岁，八月初三滁州官衙移至此。筋脉断近半，两股啮痕，毒象。置西厢，每三辰探问回。陂父母尸首存义庄，叟妪，筋脉尽断，似往见恐水症状。”
“八月二十。陂存息微弱，死脉相。”
“八月二十。尸首腐朽，骨乌，盖毒矣。”
近两月记录十分简略，或记录药增减言片语，或字落。
浅灵琢磨医案字句，边快速纸堆分类，果真叫找沓药奇诡且互进退草方，似乎针某病症反复草拟处方。
浅灵闻草药味，医药算赋异禀，竟明白方药理针病症。
灯油已尽，壁灯灭两盏，余者仅存点火星将灭未灭。浅灵将草方叠，医案卷放入怀，方吹灭壁灯，端蜡烛退暗室。
药房依旧伸见五指，门口方寸，淡淡笼片苍白月光。
浅灵合砖，正吹灭蜡烛，忽见昏昏火光映照，积土隐约串并属脚印。
身体僵住。
脚印延绵身黑暗，隐隐绰绰，似影森森立，鬼魅。
咚！
浅灵骤举蜡烛狠狠掷，火光熄灭，向门口飞奔。
背袭阵冷风，旋即肩头掠，狠狠反扣住咽喉。
浅灵被迫仰，脚尖点被往拖，截硬物骨碌碌滚脚边，却灭掉蜡烛。
“什？何目？”
男声头顶响，似穿风竹林娑娑响，深远低沉，略显纤薄，听十分轻男。
浅灵挣几，竟纹丝。
刻，猛记，阿爹义、哥元钧习武，喜欢逗弄，次单拿段柴火相问：
“灵儿猜猜，几片柴火？”
浅灵论怎，截完整未劈木头。元钧笑，木头递，刚抱入怀，便裂整整齐齐、厚薄相几片。
再让猜，论猜少片，柴火永远比数目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