觀音淚 2 / 2
夜未睡，兩個沒睏，個個答案
“近夜裡偷偷門，廟裡？”吳玉霜問
審問，更像姐姐對妹妹關切
繡嫣點點頭
“為見…兒？”吳玉霜問
繡嫣點點頭
“願說說嗎？”吳玉霜坐身邊，湊近臉，著眼睛
審問，近乎種懇求態度，吳玉霜極少與往流露這種低態度繡嫣沉默著低頭，濃密睫毛遮住眼睛，平時動臉沒表，像剛剛吃顆極苦極酸果，吞嚥樣
“過個兒
半晌，繡嫣說
繡嫣聲音很輕，眼神很模糊，虛虛懸停空點，像停茶杯飄茶葉
“什麼時候
繡嫣低眸：“十六歲時，揚州歌樓裡做唱，過許酒席，當個做官很喜歡，為贖身，妾
說：“久後，懷個孩
說：“對很沒什麼指望，時候還很輕，活著怎麼點希望沒呢…於忍住期盼。當時老爺對很，還孩，夫對，待，為終於結束苦難，敢此妄
吳玉霜靜靜聽著
“個孩，定個兒。懷著時候夢見過，來夢裡找，說話，笑
繡嫣笑，像個畫似：“給取名叫芊，唱過歌裡句，‘游絲輕冉冉，芳草綠芊芊’，草很活
“孩五個月時候，裡接連發祥。夫病發，老爺官場遇冷，途渺茫，”繡嫣說：“於找算命先來命格風水，算命先口咬定懷孩，會連累氣運，若孩降，後果堪設
“們相信？”吳玉霜問
“夫說喝藥送走比較穩妥。老爺這麼說，說會給找個點夫，會危及命。”繡嫣說：“說願走
“師父死後，這孩世唯親，絕孩分開…會……會沒過切給
繡嫣安靜會，說：“夜裡，老爺發爭執。老爺留，離開，卻執讓打掉腹孩，沒讓步
“打，暈倒，醒來時孩已經沒。孩…還沒來及來世間，離開。卻對麼溫柔，老爺端著藥餵喝，夫給挑選新衣，祝禱平安。像……什麼沒發過游絲輕冉冉，芳草綠芊芊。”——《奉御製寒食十韻》徐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