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二)真是条狗 1 / 2
九龙城寨走,正入夜分。
舒窈利落车,头盔点火气呵。
回头再,九龙城似魔窟,矗立狭长路尽头,矗立风雨飘摇香港。
闪烁灯光,睁眨眼,声凝视远处维利亚港,凝视复返身影。
万灯火,知哪位寂寞伤,收音机遍遍放:“凄雨冷风,少繁华梦。曾经万紫千红,随风吹落,蓦回首,欢宛烟云,似水华流走留影踪…”
凄凉飘歌声,今夜缓缓流淌,唱尽本港红尘几,唱尽痴男怨,恨仇。
“感怀飘零花朵,尘世寄托,风风雨雨畏惧,求共醉,任雨打风吹沉默,仿佛。”
字字句句,段见始末风月故。
摩托嗡嗡响,似野兽咆哮,穿雨幕,激水花溅灯黄头绿衰仔身,叨烟黄牙半露,冲潇洒离车直嚷:“老母呀死八婆,赶命见死老母怪
九龙城寨东,红港著名销金窟,入暮依旧灯火阑珊,夜往,廊粉灯闪耀,迪厅歌舞升平,整条夜街。
太妹涂脂抹粉,鸭搔首弄姿,古惑仔缠灯长腿高妹,先捏胸摸臀,活脱脱咸湿佬,豆腐吃尽,话话外讨价价,张红衫鱼,硬半砍,应倒啐口:“痴线!给张啊,别给脸脸,做讲究长久,便宜点回二回熟啦。”
高妹北姑,性烈脾气暴,口陆方言:“妈崽,老母似磨磨唧唧,根针尖豆芽菜敢占姑便宜?”
阵推推搡搡,叫骂连
扇襟窗,烟云缭绕。
搓麻将抽烟,滋味快活,老摸牌,主讲究“摸”字,牌纹路各,摸“哎”声,碗凉茶肚,降降火才口:“红!胡!”
舒窈路穿至东区,头,扔头盔,随黑飞舞,临门抬脚踢嘭”门被雪白腿踹,白晃。
满屋麻将声停,抬眼望,见舒窈,目光麻溜收回。
东区头窝净帮臭男,群色胚老流氓,白花花腿伸,却敢,怕掉眼珠。